毛泽东的挽联艺术
毛泽东同志博学多才,他精通国学,能诗善赋,擅长楹联。本文略作集纳介绍,供读者欣赏其艺术特点。
1919年10月5日,毛泽东的母亲毛文氏病逝。毛泽东闻讯,即从长沙返乡,写下了至情至性的两副挽联:“疾幸尚呼儿,无限关怀,万端遗恨皆须补;长生新学佛,不
义士易越村(号白沙)曾只身赴京刺杀北洋军阀,又去广州请孙中山组织北代,均未果。1921年在广东新会愤而投海。毛泽东于同年八月长沙为易举行的追悼会上赋联:“无闲之人不死,有用之人愤死,我为民国前途哭;去年追悼杨公(开慧之父杨昌济),今年追悼易公,其奈长沙后进何!”联语沉痛,文白相宜。
1938年3月,毛泽东为延安各界纪念孙中山逝世13周年集会写了一副挽联:“国共合作的基础如何,孙先生云:共产主义是三民主义的好朋友;抗日胜利的原因安在,国人皆曰:侵略阵线是和平阵线的死对头。”言简意赅,略胜一篇政治时评。
1939年7月,郭沫若之父郭膏如病逝,毛泽东写了一副挽联:“先生为有道后身,衡门潜隐,克享遐龄,明德通玄超往古;哲嗣及文坛宗匠,戎幕奋飞,共驱日冠,丰功勒石励来兹。”此挽联超脱一般挽联的哀思格致,出之以赞语,使人既钦敬前贤,又鞭策青壮,诚属别具一格的挽联珍品。
1938年5月,台儿庄大战中国民党王铭章师长因孤军无援壮烈殉国,其灵柩运至武汉时,毛泽东与董必武等人联名撰写挽联:“奋战守孤城,视死如归,是革命军人本色;决心歼强敌,以身殉国,为中华民族争光。”
1939年7月,华北抗日联军某部政治部主任杨裕民(曾任河北工业学院教授)病逝,毛泽东题联曰:“国家在风雨飘摇之中,对我辈特增担荷;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,于先生犹见典型。”下联首句脱化自韩愈的名篇《送董邵南序》。
1940年,曾为国共合作做过很大贡献的国民党元老徐谦先生病逝于香港。毛泽东在延安发去一副挽联:“存亡攸关,抗战赖持久,而今正是新阶段;死生同慨,团结须进步,岂能再抄旧文章。”联中提醒人们警惕蒋介石“重抄”破坏合作的“旧文章”,语气酷肖毛的白话文。
1941年4月,毛泽东与吴玉章等人同挽张冲先生(他曾致力于国共合作和中苏友好)的一联云:“大计赖支持,内联共,外联苏,奔走不辞劳,七载辛勤如一日;斯人独憔悴,始病热,继病疟,深沉竟莫起,数声哭泣已千秋。”
抗战期间,为在缅甸与日军浴血奋战的国民党将军戴安澜写的挽联是:“外侮需人御,将军赋采薇,师称机械化,勇夺虎黑威;浴血东爪守,驱倭棠吉归,沙场竟殒命,壮志也无违。”这两副挽联感情深挚,催人泪下。
毛泽东写的挽联,也有要言不烦、极其简炼的,例如:悼念朱德同志母亲的挽联:“为母当学民族英雄之母;斯人无愧劳动阶级完人。”挽蔡元培联曰:“学界泰斗;人世楷模。”挽印度友人、白求恩和平医院首任院长柯棣华联曰:“全军失一臂助;民族失一友人。”
毛泽东同志撰写的挽联,对仗工整,用典自然,运字遣词,文白相宜,义正辞严,文势酣畅,思想性强,艺术上也极其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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